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此时客栈的灶上早已熄火了,承焕和连珏要了些熟牛肉花生米之类的熟食下酒,好在大堂里火炉很旺,暖和的很。 承焕起身为连珏斟了杯酒,道:“二哥,来,小弟敬你一杯,咱们兄弟还能相见,我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连珏举杯道:“四弟,人生就是这样,聚散无常,二哥我算是看透了,四弟你也看开些,保持一颗平常心才是正理啊!把二哥叫来不光是为喝酒吧?是不是想知道涟漪她们为什么闹起来啊?” 承焕像是小偷被人赃并获一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叫连珏来确实是为了这个事情,但兄弟之间叙叙情谊也是真的。 二人同干了一杯酒后,连珏叹了口气,道:“四弟啊!不是二哥说你,不错,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可你这也太多了吧!且不论你的情感能不能照顾过来,就是你这身子骨我都担心不已啊!我还曾经跟你二嫂谈起过等你们将来安定了,给你配些药好好将补将补,不然就是铁打的身子他也得掏空了啊!” 承焕面对二哥的教诲虚心地点头不已,道:“二哥说的是,无奈我也是没有办法,谁让我招惹了这么多无法割舍的爱人呢!先前不过有的确实是有感情,有的是无法抛开罢了,可人都是有感情的,到后来……唉!”承焕自己都头疼,这是什么事啊! 连珏也知道承焕是无可奈何,人这个东西也没处看去,道:“二哥我就是给你提个醒,这回是没出什么人命大事,等有一天真闹出悲剧来后悔可就晚啦!” 承焕点头道:“二哥,究竟是怎么弄的啊?我从来没想过她们会闹成这样的。” 连珏又喝了一杯酒,道:“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时候有你在啊!众女都围着你转,生怕惹你不高兴,从这点来看她们还真是对你不错,可你这一失踪就坏菜啦!我还是从头跟你讲吧!” 承焕赶紧把酒给二哥满上,连珏道:“我们夫妇和主人离开司徒府回到墨凤谷就住了不几天,主人担心慕容碧的身子,害怕他们母子再出点什么事,因此着急忙慌地赶到了南京,等到了南京正好碰上南隽她们要回司徒府,你知道为什么吗?” 承焕摇了摇头,道:“为什么啊?呆在南京不是好好的吗?” 连珏苦笑道:“因为慕容琛知道你小子把他女儿的肚子搞大了,疯了一样去洛阳找你算帐,你说南隽她们能不担心吗?我们这才和她们一道赶赴洛阳,等到了洛阳才知道四弟你没影了,要说这事也是该然,我们如果先遇到涟漪就没事了,偏偏遇到一个叫什么孔秀的人,他把事情的经过跟我们一说,你那宝贝戬儿可不干喽,口口声声说你是冤枉的,她这一吵自然惊动了不少人,司徒老爷子没办法只好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戬儿也是有些急过火了,把司徒老爷子也一并骂了,涟漪呢,好的没听着坏的全听去了,她哪能干啊!再者估计是跟戬儿有点底火,一勾就着啊!” 听到这,承焕心说怎么这么倒霉呢!要是戬儿和爷爷不在公众的地方谈这个事,爷爷一定会把事情给交代清楚的,大庭广众之下爷爷怎么可能为表面上毫无破绽的公案辩驳呢!尤其是嫌疑犯是自己的孙女婿,好说不好听啊!姐姐也真是的,还是那火暴脾气,听三不听四,阴差阳错,不打起来反倒怪了。 连珏喝酒润了润嗓子,道:“四弟,你可别光听表面,她们俩说的那些话我可没原封不动的说给你,大概的意思不是这个怎么样勾引你就是那个怎么样霸着你,难听极了,我也不给你叨咕了,你自己清楚就好,她们这么一说旁的人不能答应啊!我那时才知道南隽也不是善茬子,叮咣一顿说跟火上浇油也差不了多少,涟漪和戬儿还没糊涂到号,知道南隽有孕打不得,都把气撒到对方身上了,这不就打起来了吗!” 承焕听的直冒汗,他没在现场可就听二哥这么一说当时的场面就够吓人的,情不自禁地喝了杯酒静静心。 连珏接着道:“如果就她们俩打也闹不起什么大浪,坏就坏在戬儿不是涟漪的对手,好几次险些让涟漪给废到那,南隽在旁一看涟漪真下死手她可不干了,也不管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加入战团,这可把玉天香吓坏了,也赶紧上去想把南隽拉回来,涟漪一看以为她们三个要打她一个呢,当时就把宝剑抽出来了!” 承焕惊啊一声,道:“什么?动上家伙了,哎呀!姐姐怎么这么糊涂啊!” 连珏一吸气,道:“糊涂的不是涟漪,是主人和南琳,战团里有南琳两个亲人她能不着急吗?哭着就往里闯,估计那时候都不要命了吧!南隽她们三个是把涟漪压的死死的,可也让涟漪打红了眼睛,口中嚷着‘就知道你们会合起伙来对付我排挤我’,那宝剑都使飞了,专往三人的要害部位扎,南琳闯进去涟漪也没看见,还以为又有哪个也加进来对付她呢,宝剑一转奔南琳去了!” 承焕握杯的手好玄没把酒杯摔了,虽然知道南琳没事可听着还是心惊胆颤啊! 连珏把酒添满道:“还好主人看的清见机的快,抢上前去用身体护住了南琳,南琳是没事了,可主人却倒大霉了,四弟知道主人胸前的伤吧,如果光是那点伤我们何苦远道来京城寻找金光紫霞杯呢!不过主人这半条命算是挽救了四弟这一大家子啊!” 承焕听出二哥话中有话,道:“难道墨凤身上不止胸前一处伤吗?”   第二十四章 症结 更新时间:2006-3-25 23:01:52 本章字数:5298 -------------------------------------------------------------------------------- 连珏叹了口气道:“主人是背对着涟漪的,可是你那宝贝戬儿发起飙来不计后果,居然对涟漪使上了腐骨锥心针,主人看她手一扬就知道不好,倒转身形把南琳甩了出去用后背接住了毒针,胸前空门大开,自然是被涟漪的宝剑挑个正着。” 承焕吓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腐骨锥心针他很清楚,诗柔她爹不就是被隋宝韵用此针害死的吗!中者无救啊!承焕感觉自己的手脚阵阵发紧,嗓子眼有点发痒道:“这……戬儿真是不知道轻重,怎么可以对姐姐下此毒手呢!这……!”承焕欲哭无泪。 连珏苦笑良久,道:“毒针险些就把主人的命拘了去,但是也让她们停止了打斗,可谓有一得必有一失啊!冷静下来戬儿一看自己闯下大祸着实吓的不轻,涟漪也是呆立不语,简月和静思只知道哭,玉天香把玉兰和南隽带走了,戬儿把简月,静思和红袖她们俩也拉走了。涟漪一看她真的变成了孤家寡人一气之下也跑了,这一家子算是散伙了事!”连珏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当时的情况比这要“热闹”的多。 承焕双拳紧握,道:“二哥,她们都上哪去啦?会不会出意外啊?”承焕心中虽然生气,可对涟漪等人的担心却占着主导。 连珏为承焕倒了杯酒,道:“我哪里知道啊!当时光想着抢救主人了,南琳和你二嫂也跟着忙活谁也没注意她们往哪个方向走,但我估计涟漪应该是去找你诉苦为主,玉天香她们回转秦城的可能性比较大,戬儿她们我却猜不到会去哪里。” 承焕觉得二哥分析的有道理,道:“二哥,我……我真是……!”承焕愁的都要上吊了。 连珏深知四弟的苦处,道:“四弟,二哥说些什么你可别不爱听啊!” 承焕摇头道:“二哥,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别看你我是兄弟,可相当多的时候我是把你和大哥当父辈来看的,那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连珏微笑点头,他内心也有点此类的想法,道:“咱就拿这次的事来说吧!涟漪和戬儿闹的有些过分啊!但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症结所在是四弟你呀!” 承焕听的有些糊涂,道:“我……我能管得了谁啊!” 连珏一拍桌子,道:“着啊!就因为你谁也管不了才险些酿成惨祸啊!你呀,不差别的就差对她们太好啦!俗话说旁观者清,我给你逐个分析一下你看有没有道理,头一个先说涟漪,四弟跟她的感情我都知道,说是情深似海也不为过,可涟漪呢,有些拿斗包不当干粮啊!她总以为你对她好是理所应当的,后来因为其他女人的出现她更变的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当然她是因为怕失去你,可恰恰这样惹的其他人对她反感,恶性循环之下她跟其他人就越来越疏远啦!” 确实是当局者迷,听二哥这么一说承焕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自从到了洛阳后姐姐表面上跟戬儿她们相处的很愉快可暗地里自己觉得总是有些不对劲,现在才知道姐姐她们都是做给自己看的啊! 连珏接着说道:“其次再说戬儿,四弟跟她之间的事我是从头看到现在的,坦白说,她给二哥我的印象要比其他人好,虽然戬儿她从前的名声不好可自从跟四弟在一起后改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拉出来说她就是蛇娘子,恐怕都没人相信,她这次闹的虽是过分,可凭心而论她闹的不是没有道理,事情出在司徒世家,就算四弟百口莫辩司徒老爷子也应该有句话吧!戬儿质问的合情合理,涟漪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实是不该。我这样说并不是认为戬儿一点错都没有,一则她是太在意你太关心你了,二嘛就是她劣根难除,不然也不能对涟漪用毒针,总的来说戬儿跟从前的她相比,转变之大令人叹服,四弟应该知足了。” 承焕没想到二哥对戬儿有这么高的评价,但他相信二哥不会夸大其词,自己并不了解从前的戬儿无从比较,但从切身的感受来看,戬儿在自己面前确实很温顺可人。 连珏见酒已经没有了,有在旁边揭了一坛,道:“南琳和你纯属天意缘分使然,谁让她长的跟涟漪那么相像呢!四弟一路之上照顾她令她情愫暗生心有归宿,也算是一件奇缘吧!南隽那是奉子成婚,她跟你没的说,除了娶她别无他法,红袖她们俩也是此番情形,玉天香的情况我不方便说,四弟自己清楚,简月是老三的妹子,照顾她你责无旁贷,静思嘛!那小妮子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你还能说什么呢!” 承焕身上汗如雨下,他还真没有计算过人头,刚才听二哥叨咕,敢情现在用双手都数不过来了,直到这会他才真正感觉到压力之大。 连珏见承焕如此模样,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愁字怎么写了吧!让二哥高兴高兴,二哥告诉你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承焕犹如久旱逢甘霖,知道二哥向来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脑筋一转,手上一运寒灵冰魄把酒杯里的酒冻结成冰随即烈火之气跟进使之爆裂开来,道:“小弟这杯冰酒孝敬二哥,望二哥接受啊!” 连珏哦了一声,道:“四弟的寒灵之气恢复了吗?真是太好啦,二哥我以后可有口福喽!”说着把酒杯端过来仔细看了看才细细品味,滋味就是与众不同啊!看着承焕眼巴巴望着自己,连珏笑道:“四弟,你说皇帝老儿的老婆多也不多,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为什么人家就不出乱子呢?” 承焕一愣,道:“那……那是皇上啊!我怎么跟天子相比呢!” 连珏摇头,道:“四弟虽然身体长大了可心还是如同一个孩童!不是二哥说你,短练啊!皇上是人你也是人这是不会错的,之所以皇帝老儿安享艳福是人家有规矩,没有规矩哪成方圆啊!说的明白一点,四弟没有一个男人一个一家之主该有的权威,明白吗?” 承焕怔道:“权威?一家之主?” 连珏点头道:“不错,自打我跟四弟相识以来,四弟就没硬气过,不管什么事都是让人牵着鼻子走,涟漪是如此,旁的事情也是如此,缺少的是一个大丈夫应有的气概,我没说错吧!咱们不说别的事就说四弟的家事吧!如果四弟像我一样只有一个老婆,那么哄着宠着去爱是应该的,可四弟现在这么多恋人都书哄着宠着,你难道会舒心吗?累也把你累死啦!” 承焕好象捉摸到了二哥要说什么但还有一点点不明白,道:“二哥请直说无妨。” 连珏为了兄弟也真豁出去了,道:“我就一个办法,四弟你对她们要一视同仁,不要厚此薄彼,哪个觉得吃亏就让哪个滚蛋,就拿涟漪举例,她要是不改改她那脾气就让她爱哪去哪去,四弟也不会因为一个涟漪而伤害了其他人的心吧!孰轻孰重我想你比我清楚,这只是表面和眼时该做的,更重要的是四弟要成熟起来,不要老像一个小孩子似的,你肩上可不光责任这一个担子,你现在也算是投身江湖了,顶门立户是男人的义务和事业,你总是这样迷迷糊糊的混日子怎么能行呢!应该把你该挑的该担的都揽到身上来,迅速地成长起来,之所以涟漪她们会闹起来,都是因为她们把你当成了小孩子,想要把你保护在羽翼之下,当你成长起来保护她们的时候,一切自然就逆转过来了,那时候要怎么谢二哥你就看着办吧!” 连珏所说乃是金玉良言,承焕也确实应该这么办,可作为当事人,承焕多少还是有些迷惘的,要在涟漪众女面前摆出封建大家长的派头对他来说困难不小,就如连珏的判断,承焕还是太短练了,缺少成熟的思想,没主见。 哥俩对饮长谈,此时东方就已经泛起青白色眼看天就要亮了,连珏二人喝了五大坛酒都微微有些醉意,连珏一想应该去张罗药材的事了,起身一拍承焕的肩膀,道:“四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做哥哥的也只能帮你到这步了,怎么办就是你自己的事啦!我去买药,你再琢磨琢磨!”连珏说罢去找媚瑛好商量怎么置办。 “啊……!”在连珏走后,承焕不禁长啸连连,连珏的话对他来说犹如醍醐灌顶的良药,迷茫时的指路明灯,承焕手拍桌面内里暗下决心,从现在开始他就要成为二哥所希望的那样的男人,能经得住风吹雨打成熟的男人,虽然那不是一朝一夕能达到的,可自己不迈出脚步就永远达不到。 承焕的啸声震醒了半个京城,没短了让人咒骂,就是这悦来客栈,人都被惊醒了,还以为出了人命案子呢!纷纷穿衣一看究竟。 承焕一吐舌头,扰人晨睡脚底抹油赶紧溜,被人指着鼻子骂可不好受啊!等进了南琳这屋正碰上南琳披着棉褂往出来呢! 看见是承焕,南琳长出了口气,道:“墨凤姐姐说是你的叫声,让我出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你……你没事吧?” 承焕一捧南琳的双肩,笑道:“你夫君能有什么事呢!只不过看大家都在睡懒觉叫醒他们罢了,吵到琳琳了吧!夫君真是该死喔!” 南琳见承焕这样,噗嗤一笑,道:“夫君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啊!不是喝多了吧?” 承焕打横把南琳抱起,道:“取笑夫君,要受罚,看夫君怎么惩治你。”承焕抱着南琳轻身跃上床去倒向里面,也不管墨凤那抗议的眼神。 南琳的脸红似火,双手推在承焕的双肩上,羞怯道:“夫君……墨凤姐姐还在旁边呢……别这样!” 承焕有了一个明确的成长方向,人也变的搞怪起来,道:“墨凤姐姐心里也是想着夫君的,让夫君把她娶来和你做伴,好不好?” 南琳啊了一声惊讶地看着墨凤,墨凤也气的看着承焕这头,没好气道:“你……你在这么说我可不客气了,琳琳别听他满口胡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承焕也是有些放肆了,他也是欺负墨凤现在行动不便,身子一躺隔着被子横在墨凤的肚子上,笑道:“姐姐生气的模样也是那么动人啊!”说着手还不老实地覆在了墨凤的脸上。 墨凤险些气昏了头,坐起来扬起手来就要给承焕一巴掌,承焕这么做实在有失体统,尤其是在南琳面前,这让南琳这么看啊!可情急抬起的手牵动了墨凤胸前的剑伤,痛的她眉头紧蹙,闷哼一声手回捂到前胸。 承焕吃了一惊,起身急道:“你没事吧?”南琳也过来扶住墨凤,眼睛直瞪承焕,怪他说话没有深浅。 墨凤感觉好过了一些后,看着承焕,道:“我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再重申一遍,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不想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那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很高兴能跟你做朋友,再近一层是不行的,除非你抛弃南琳她们,那样我还会考虑考虑的,我也希望你自重,别让人把你看轻了。”墨凤的话说的十分不留情面。 承焕笑呵呵地看着墨凤,道:“墨凤姐姐,你帮着我惹出的娄子难道要我一个人扛着吗?我正好还缺一个管家婆,思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你呀这辈子算是跟我耗上了,没跑!” 墨凤的脸憋的通红,道:“那已经是两清的事你还提起做什么!” 承焕阴阳怪气道:“两清?我当时也认为两清了,可你看看啊!现在不说鸡毛漫天飞可也差不多,你就负责到底吧!”承焕本不至于和墨凤这样,可他看着墨凤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生气,麻烦的源头是自己没错,可帮凶有她墨凤一号啊! 南琳看着二人充满胭脂火气的对白,一个劲地扯着承焕的袖子,她可不希望夫君跟墨凤姐姐闹起来,自己夹在中间实在难心之致。 墨凤气的浑身颤抖,眼泪含在眼圈里,道:“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出去,滚!” 承焕看着墨凤的模样,内心快意非常,道:“滚吗?地上太脏了,我还是走着出去吧!” 见承焕出去了,墨凤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断线的珍珠似的滚落下来,把脸埋在枕头上呜呜直哭,也算是发泄一下内心的“苦闷”吧! 南琳在一旁解劝,不过她也看出了承焕和墨凤之间的微妙关系,当局者迷,墨凤姐姐和自己做伴的几率占了七成啊! 客栈外面寒风呼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这么大的风,承焕紧了紧领子,他应该去看看袁正的,可又一想还是先让自己省省吧!静静地想一想自己的未来,等寻思好了再做决断。 承焕没有回李府,来京城很长时间了也没逛逛,趁这个功夫溜达溜达也好,承焕向左右望了望,朝人多热闹的地方走去。 三十将近,人也越来越多,沾着喜庆人们的脸上喜洋洋的,手中大包小包都要拎不过来了,老百姓虽然不富裕,可到了这个时候哪个还不得乐和乐和啊! 承焕行走其间,感受着热闹喜庆的氛围,可惜这个喜庆没能保持多久,一道寒风飘向承焕的后心,承焕陡然惊觉脚踏七星想要避开,可那恶风如影随形始终与承焕保持着一寸的距离。 这里是闹市区,害怕伤了旁人的承焕也不敢尽情施展轻身术,只能巧妙地滑动脚步避免吃亏,看见前面有个扛着冰糖葫芦叫卖的小贩,承焕计上心来,直接撞了过去。 小贩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那冰糖葫芦自然撒手而飞,承焕将冰糖葫芦抄在手中一较劲,整个把子炸散开来,数十串冰糖葫芦飞射四面八方。 后面的人没料到承焕有此一招,迟愣之际承焕已然手持木棍倒转身形。真是冤家路窄,承焕看着脸如寒冰的曹天娇笑道:“怎么曹大小姐这么大的兴致啊!大冷的天也出来横逛!” 曹天娇咯咯笑道:“没把你的皮扒下来我又怎么能过好这个年呢!本小姐还没扒过人皮呢,今天就拿你练练手。”说着曹天娇宝剑一抖,宛若流星刺向承焕的眉心。 承焕在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子抛给卖冰糖葫芦的那个小贩,道:“小哥今天发了一个利市,早早收摊吧!”脚下却不含糊几个云梯纵飘向旁边的屋顶,他可不想伤及无辜。 曹天娇逮承焕好几天了才看到他的影子哪能让承焕跑了,脚尖一点地人横空飞起手中的宝剑直劈承焕后背。   第二十五章 虐性 更新时间:2006-3-25 23:01:52 本章字数:5356 -------------------------------------------------------------------------------- 承焕就防着曹天娇有这招,手中木棍打着旋向后绞击,碰上曹天娇的宝剑顿化做片片木屑飞散在空中,承焕借着这个空挡又向前奔出丈远拉开了和曹天娇的距离。 曹天娇现在仿佛是嗅到血腥的吸血蝙蝠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承焕跑了的,她却没有想到这是承焕在引她入瓮。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城。 承焕越跑心中的仇恨就越大,他和曹天娇说成是苦大仇深一点都不过分,来到一处小树林旁,承焕见周围人烟稀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看热闹便止住身形等着曹天娇。 曹天娇手提宝剑正担心承焕钻进树林呢,忽然见承焕站着不动了不由心花怒放,暗道:“我今天看你往哪跑!”来到近前她也不搭话,宝剑抬手便刺。 承焕没有兵刃在手对付起曹天娇来难免费事,但他此时信心高涨,觉得拾掇下这个疯女人应该不费多大的力气,他将寒灵冰魄施展到极处,瞬间二人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十数度,冷的让人直打牙床。 曹天娇内心惊骇万分,她没料到承焕的武功会这么高,还是极难修炼的寒冰掌一类的异功,难道他以前都是扮猪吃象吗?曹天娇提醒自己要多加小心,这个时候要是吃了亏可没地方买后悔药去,因此她宝剑舞动如风,剑剑不离承焕的周身要害。 曹天娇一鼓作气之下承焕倒也不能奈何她,但是二十招一过,曹天娇的气势减弱情况就不同了,面对着承焕发出的冰冻人神髓的寒灵之气曹天娇越来越难以应对,握着宝剑的手都麻木不听使唤,脚趾尖也阵阵发痒,钻心的很。 承焕哈哈笑道:“曹大小姐,怎么不发泼了啊?你不是想扒我的皮吗?我看你好象没那个本事啊!” 曹天娇气极之下宝剑连抖剑花但已经是强弩之末对承焕构不成丝毫的威胁,承焕一边用言语嘲笑激怒曹天娇一边寒灵加劲,温度又是降了几分。 曹天娇冻的身体抖颤不已,可这寒冷是发自骨子里的犹如梦魇摆脱不掉,她一个疏忽手上的软剑被承焕一带脱手而飞。 曹天娇惊骇欲死,可恶运并没有就此打住,承焕占了先机哪能错过,仿佛如狐仙使用幻术,刹那间幻化出数十个身影将曹天娇围住。 曹天娇被承焕如此一弄眼花缭乱,无从防守,就觉得身子一僵已然被承焕点中穴道倒在地上。 承焕心里畅快已极,原本还想今天要擒曹天娇不会这么顺利,可一打起来顺手的很,哼!今天这个妖女算是寿终正寝啦! 承焕转过身把曹天娇的宝剑拾了起来,用手掂了掂,软剑实是宝物,光华璀璨,“归我啦!”,承焕提着宝剑来到曹天娇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把曹天娇看的心里直发毛,娇哼道:“挨千刀的看什么看,有种的就杀了姑奶奶。” 承焕啸笑如狂,道:“杀了你?这么杀了你又怎么能对得起我这张脸!”承焕说着把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由于揭的太快难免脸上火辣辣地疼。 曹天娇一看承焕那赛过鬼魅的脸孔惊叫一声,道:“你……你是什么东西?鬼……你一定是鬼!”一想到昔日惨死在自己手里的人,曹天娇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鬼神上面。 承焕又点了曹天娇身上的几处要穴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往左右一看,提起曹天娇奔东北方向下去。曹天娇好比惊兔,不知道承焕要对自己怎么样,不过看承焕那模样自己就好不了。 东北距此半里多地有一座破败的寺庙,大殿都堆化黄土但偏殿还算完好,承焕拎着曹天娇来到偏殿见殿中有四根一人粗的桩木,暗道正合我意,在废弃的物件中寻了几根麻绳把曹天娇绑在了桩木上。 见承焕看自己的眼神仿佛烧着火,曹天娇两眼一闭,道:“杀了我吧!我杀过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也够本了!”按现在的情况曹天娇就应该咬舌自尽免受侮辱,可她在锦衣美食的浸泡中已经失去了这个横心和魄力。 承焕却怕曹天娇真的自杀,那样自己还解哪门子气啊!所以顺手也把曹天娇的嘴用绳子勒缚在桩木上。 曹天娇呜呜直叫也无济于事,承焕手托曹天娇的下巴,道:“曹大小姐脸色发青,是不是很冷啊?那我就让你再凉快凉快!”说着承焕软剑在曹天娇身上一绕将曹天娇的衣衫划破,叮啷一声,宝剑的剑鞘掉落在地上。 承焕拾起剑鞘看着衣不遮体的曹天娇,微微一笑,道:“身材还不错啊!真没看出来这奶子比戬儿的还要大,不是假的吧!”承焕五指如钳抓在曹天娇的玉乳上,慢慢收紧。 曹天娇痛的闭着眼眉头紧蹙,好象自己的身体被扎进东西了一样难受,嘴上哼哼叫着,如果不是有绳子勒着嘴她早喊疼了。 承焕松开五指,道:“很疼吗?不许闭上眼睛,你看着我这张脸!”承焕噼啪给曹天娇来了五六个嘴巴,打的曹天娇眼冒金星,口鼻流血顺淌在她那白嫩的身躯上,分外醒目。 睁开眼睛的曹天娇见承焕用宝剑在自己的脸上比量,使劲地摇着头,她可不想死的时候变成丑八怪,泣道:“呜……呜……不……不要……!” 承焕扯着曹天娇的耳朵,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破相的,象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毁了不是很可惜吗?你说呢?”见曹天娇瞪眼点头,承焕接着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会好好的伺候你的,可惜我没有那冰火神针你也算拣了个便宜。” 听承焕道出冰火神针,曹天娇眼如铜铃,知道面前这个犹如鬼魅的人是谁了,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身份呢?还是李贤的侄子,这……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提到冰火神针,承焕眼睛一撩偏殿外那几株参天的古松,灵感突发,道:“没有冰火神针来些草针也好!”承焕在外面的松树上摘了些针形的树叶回来,至于怎么用他早有腹案,一想到这,承焕就觉得极其兴奋,快感纷来。 天寒地冻,就是捂的严严实实也不会感觉暖和,何况如同裸体的曹天娇呢!只一会儿功夫白皙的胴体就泛起了青色。 承焕是怜香惜玉温柔的如同姑娘家,可那得分对谁,对曹天娇他只有满腔的恨意和怒火,拈着一根松针来到曹天娇面前,道:“曹大小姐的耳朵上缘何没有耳孔啊?那我来帮你穿一对好了!”承焕寒灵冰魄灌入松针穿过曹天娇的耳垂。 冰冷的寒流顺着耳垂传遍全身,同现在相比,刚才的曹天娇和处在温室差不多,她这才知道寒冷的极限原来是这样的。 看着曹天娇双耳上的松针,承焕心情极佳,道:“感觉怎么样?告诉你,当日我所受的痛苦要胜过这百倍,你这点痛苦算什么?”承焕几乎是吼出来的,顺便又赏了曹天娇两记耳光。 曹天娇被打的头昏脑涨,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她已经被冻的麻木了。承焕把她嘴巴上的绳子解下来,道:“这才刚刚开始……!” 曹天娇此时想要自杀已经无法办到,她看着承焕,哀求道:“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承焕厉笑如狂,道:“痛快,亏你能说出口,这是你的报应,你就好好享受吧!”承焕拈着松针抚上曹天娇的玉酥乳,捏着她的乳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破相吗?我就是要看到你脸上痛苦的表情。”说着承焕手指用力松针穿过乳头。 曹天娇哀鸣不已,那里不能和耳垂相比,乃是女人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给身体乃至心里的冲击要大的多地多! 承焕见曹天娇体如筛糠泛着青紫色,暗道:“可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不然自己玩什么,解什么气啊!”手上变换烈火灵气按在曹天娇的膻中穴上,缓缓输入烈火的暖意。 仿佛从地狱升到天堂,曹天娇舒服的呻吟不已,寒意除去身体上的伤痛愈加明显起来,原本冻结的血迹也融化淌下来,弄的她胸前好似穿着血色挂衫。 承焕有些迷失了自我陷入报复的旋涡中,配上他那丑陋赛鬼的面容好比一个变态的狂魔,他尽情地虐待侮辱着曹天娇,从中发泄着他内心非常黑暗的一面。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和见不得人的思想,平时都被道德等诸多方面的原因束缚着,可一旦外在的约束力消失了,那么是极有可能爆发开来的,眼前的承焕就是如此,他在虐玩曹天娇的过程中竟然有超出男女之乐的快感出现,实乃不是一个好兆头。 看着曹天娇两只白嫩娇美的乳房插着四根松针,承焕用力抓着,道:“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啊?” 曹天娇也看出来自己越是喊哼越会让承焕变本加厉,索性她也不喊不叫了,生死置之度外任凭承焕摆弄,可当承焕手伸向自己股间的时候,曹天娇惊叫道:“你……你要干什么?”承焕这个举动着实把她吓坏了。 承焕面容扭曲狞笑,道:“干什么?你猜猜我要干什么呢?”承焕手上用力拽下一把曹天娇股间的体毛,道:“我可是一个喜欢女人的人,你又这么漂亮,我要干什么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人不论男女对凌辱都有一个承受度,超出了这个限度心理的防线自然要全线崩溃,曹天娇正处在崩溃的边缘,看着承焕手中黑色的体毛她完全陷入了绝望中,脑泛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快点死。 承焕就像一只猫在玩弄着自己爪中的老鼠,他把手上的松针扎到凡是他认为曹天娇会“舒爽”的地方,乳头、酥乳、股际……! 被折磨的如蜘蛛网上昆虫的曹天娇凤目瞪视着承焕,她知道承焕短时间内不会杀掉自己,那自己就有逃生的希望,只要自己能有逃脱的那一天,这笔帐要连本带利一并取回来。 就在承焕要彻底地“摧残”曹天娇身体的时候,他忽然听见寺庙外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吃了一惊,这要是让旁人看见这番场景可不得了,承焕抽出宝剑斩落绳子把曹天娇提起来飞身纵上偏殿的横梁,着急之下也没忘了点曹天娇的哑穴。 偏殿的横梁之上有个洼兜,能藏四五个人,承焕刚掩好身形外面的人就进来了,首先入耳的是一个女声,道:“公子,这里明明没有人嘛!我看咱们是赶路赶的脑袋晕了。”声音清脆悦耳,看来年岁不会太大。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道:“不对呀!刚才明明听见有女人的哼叫声,难道真是我听错了,啊!”青年一声惊叫,显然是看见了桩木之下破碎的衣衫和猩红的血迹,道:“我没说错吧!看情形人刚离开,我们来晚了一步啊!” 横梁上的承焕和曹天娇听的真切,承焕暗惊来人的武功不俗,自己是听见他们说话的动静才惊觉的,而他们却是早已闻到了曹天娇的呼哼声,想到此不由屏住了呼吸;而曹天娇想要呼救却苦于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惟有干着急的份。 女子哼声道:“公子,没遇到咱们算是他的便宜,只要他继续作恶就有招报应那天,我们走吧!” 听着二人离去的脚步声,承焕回头看了看惨不忍睹的曹天娇,不由怀疑自己起来,自己这么做算是恶人吗?不算,常言道有仇不报非君子,曹天娇才是恶人呢!这是她的报应跟自己无干。承焕在为自己找着理由,尽管这理由很得当可他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经此一吓,承焕也没心思在此地把曹天娇“就地正法”的兴致了,怎么处理她呢?一剑扎她个透心凉?那可不成!承焕想了好半天决定把曹天娇带回去,慢慢收拾她。戴好面具在破庙里寻个底朝上才翻到一个破麻袋片子,把曹天娇一裹像扛死猪似的把她带回李府。 承焕可没敢让旁人知道这个事情,曹天娇的身份太特殊了,人多嘴杂万一走露风声自己可没好果子吃,再说也不能让伯父跟着担风险啊!所以承焕趁人不注意迂回进了自己和蓝梦司的那间房,一进去把蓝梦司吓了一跳,道:“承焕,你扛的什么东西啊?” 承焕恨声道:“姐姐一定想不到这里面是什么的,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罢将麻袋片儿一抖把曹天娇抖搂到地上。 看着全身赤裸插满松针的曹天娇,蓝梦司吃惊非小,手掩香口半晌没说出话来,她和曹天娇并非没有一点姐妹情谊,两个人相识多年怎么也比陌生人强上许多,看着曹天娇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心里说什么也好受不了,末了道:“承……承焕……你……你怎么把她弄成这样啊?” 曹天娇此时虽然疼痛难忍可神志清醒无比,她听着这个声音十分耳熟,猛然道:“你……你是蓝姐姐?对,你是蓝姐姐,你……怎么?”曹天娇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蓝梦司会这么出现在她面前,她原以为蓝梦司铁定死了呢! 承焕抓着曹天娇的头发把她扔到靠里那间房的冷炕上,道:“蓝姐姐,我这么对她难道不应该吗?你难道忘了她那日是怎么对我的?与之相比相差何止百倍啊!” 承焕说的是实情,蓝梦司也知道承焕如此做理所当然,可面对多年的姐妹被折磨成这样她难免内心怅然,同情!蓝梦司稳定情绪后,道:“刚才伯父跟我说让你去一趟,好象张雷叔叔要回浙江了,让你去见一下。” 承焕喔了一声,道:“张叔叔这么快回去,难道皇上有圣旨下来了吗?” 蓝梦司道:“好象是吧!你去看看吧!” 承焕一想不管有没有圣旨下来,张雷要回去自己怎么也应该去饯行的,道:“姐姐,那我去看看。”朝里看了看曹天娇,又道:“姐姐你可别一时心软把她放了,她要是跑了你我暂且不说,连累旁人就得不偿失啊!”承焕察言观色发现蓝梦司对曹天娇有同情过火的嫌疑。 蓝梦司白了承焕一眼,道:“你道我那么不知道轻重吗!快去吧!”见承焕走了,蓝梦司去看曹天娇,等仔细验过曹天娇身上的伤,蓝梦司内心胆寒,这些都是承焕弄的吗?太可怕了,就算曹天娇死不足惜可也不能这么对待她啊!一个女人的身体被弄成这样可真是作践人啊! 抛开蓝梦司怎么为曹天娇清理身体和曹天娇如何质问蓝梦司不谈,单说承焕来到前厅寻找李贤和张雷。 李贤和张雷等人正在聊着呢,见承焕回来,李贤喜形于色,道:“贤侄,今天可有一个大好的消息告诉你呢!”张雷等人的脸色也喜洋洋的。   第二十六章 心魔 更新时间:2006-3-25 23:01:52 本章字数:5456 -------------------------------------------------------------------------------- 承焕因为拿住了曹天娇,此时也喜上眉梢,道:“伯父和大家这么高兴一定是有好消息了?” 李贤点头道:“我们也就不调着你啦!刚刚接到兵部的折报,匪首邓茂七窜往福建,声势浩大几进十万余人,朝廷已经派大兵前往镇压,这样一来你爹的压力减轻近半,能好好喘口气。” 李承烨接口道:“表弟,皇上准备加封叔父伏威将军之职,现在就等着兵部的正式公文下来张大人好带兵回去。”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承焕乐的嘴都合不上,道:“这……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真是太好了。”高兴的他直拍巴掌。 孙伯彦一挥手,道:“大家先别高兴,开局是不错,可能不能把浙江的事情压下来对承焕的父亲可是一个考验啊!浙江现在闹的这么凶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安宁的,说白了匪就是民民就是匪,短时间内起色不能太大,我不是给大家泼冷水,这个伏威将军不好当啊!” 李贤神色一禀,道:“伯彦说的有理,开局不错并不代表接下来也会好,皇上把京畿驻军拨了十万出来,这个兵额空缺就在大同出好了,想那石亨也没有理由搪塞,而且皇上又假意让石彪接替陈汝言任兵部尚书,如此就更能让他们父子放松警惕好方便我们动手,接下来就看我们怎么把握了!” 大家又商谈良久,管家来报兵部的公文已经投来,张雷赶紧起身,道:“诸位,那张某就先告辞了。” 众人皆起身为张雷送行,府门外,承焕拉着张雷的手,道:“张叔叔,我的事你先不要跟我爹他们说,免得家里安不下心,影响我爹行军打仗。” 张雷点首道:“贤侄放心,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李大人已经嘱咐过我了,但不知公子什么时候回去啊!你爹见到你一定会高兴万分的,家里人都想着你呢!” 承焕眼睛湿润,道:“等这里的事一完我尽快赶赴浙江与家人团聚,公事上还望张叔叔多帮着我爹,小侄这里多谢了!”承焕说着给张雷鞠了一躬,无论做什么没有个心腹人是不成的。 张雷搀住承焕,道:“此乃我分内之事,贤侄尽管放心便是。” 众人洒泪分别后,承焕独自一人回到蓝梦司处,他还真怕蓝梦司一糊涂把曹天娇放了,等进屋一看,蓝梦司正在给曹天娇抹药呢! 承焕抢上前去把蓝梦司手中的药夺了下来,道:“姐姐这是为何?此等样人怜之何用!”说着把药抛洒于地。 蓝梦司愣了一下,道:“承焕,她……她身上全是伤,不弄弄会死的!”曹天娇身上的伤还不足以致命,但若不治留下疤痕是必然的,蓝梦司不忍心看曹天娇弄成这样才调药为之涂抹。 承焕附身探视,见曹天娇凤目圆瞪怒道:“哼!是男人就把我杀了,不然有我逃出生天那一天你会后悔的。” 承焕看见她不烦别人,闻听此言更是愤恨,双手掐着曹天娇的脖子道:“你道我不敢杀你吗?我掐死你!”被曹天娇用话一激承焕怒火高涨,将那慢慢收拾她的想法也忘却了。 曹天娇手脚身子都不能动,被承焕扼住咽喉不一会便脸色发青双眼翻白,只有出气无有进气。 蓝梦司一看如此下去曹天娇性命不保,将承焕扯住解开他的双手,道:“承焕,你放手,再掐她就死了!” 被蓝梦司推到一旁的承焕此时也回过味来,知道自己中了曹天娇的激将法,险些成全了她!刚才曹天娇在蓝梦司口中得知蓝梦司和承焕相识的经过,原来一开始自己就是被算计的人,因此蓝梦司待她虽然“好”,可曹天娇还是很恨蓝梦司,一寻思自己落到这步田地还活个什么劲啊!哪知道蓝梦司料想周到给自己喂了颗软筋散,这回连牙都没力气了还怎么自杀啊!因而才激怒承焕以求速死。 承焕把曹天娇的头发攥住拉近自己,道:“死贱人,险些上了你的当,时间还早,看我晚间怎么伺候呢!”说着恶狠狠地将曹天娇摔向床里。 站在一旁的蓝梦司看着面目狰狞的承焕心里猛地一颤,她当然明白承焕所言何意,看来曹天娇今晚是……! 没容蓝梦司多想,承焕道:“蓝姐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承焕见蓝梦司的脸都蓝了,“蓝姐姐不必可怜她,她有今日乃是她的报应,如果到了阎罗面前,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少不了她那份,落在咱们手里算她享福了!” 蓝梦司知道承焕在曹天娇手上所受的折磨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让他善待曹天娇如同痴人说梦,虽然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看着自己这么多年相识的姐妹遭受这样的非人待遇心下着实同情,蓝梦司心中打定主意,尽己所能照顾一下曹天娇,也不枉与她相识一场。 蓝梦司勉强笑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头晕!” 承焕手抚蓝梦司的额头,触手微烫,道:“姐姐感冒了吗?怎么这么烫呢!快上床上歇息一会吧!”说着搀扶蓝梦司回外面的床上躺下。 蓝梦司一看承焕还要奔曹天娇使劲,一拉他的胳膊,柔声道:“承焕……陪我说会话好吗?”她想牵绊住承焕,因为曹天娇那身伤没个一天两天恐怕好不了。 承焕心下一颤,这两天因为事多有些冷落蓝梦司,觉得有点惭愧,道:“好,姐姐有命小弟哪敢不从啊!” 蓝梦司往床里挪了挪,道:“上来躺着吧!地上寒气重。”屋子里两个炭火盆哪里来的凉气啊! 承焕欣然受命,脱鞋上床,笑道:“这还没到晌午呢,要是被表哥和孙大哥他们遇见定要被嘲笑一番喽!” 蓝梦司一翻身纤手揽在承焕腰上,头枕胸膛道:“承焕,你想怎么处置曹天娇啊?” 承焕听罢眉毛一跳,道:“不会让她舒舒服服死去就是了,加诸我身的我要百倍讨回来,我要她每天都尝一尝皮开肉绽的滋味!” 蓝梦司一听,手上搂的越发紧,道:“承焕,我说两句你千万别生气,她虽然可恨但是你这样对她也是不对的,看见你面对她那时的面容我的心就十分害怕,一个人的人性如果泯灭了那他也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你说是吗?” 承焕眉头微皱,蓝姐姐这不是绕着弯子在给曹天娇说情吗!正色道:“姐姐说的固然对,可要分对待什么人啊!像她那种人就是是一万次也不嫌多,不是吗?” 蓝梦司叹了口气,道:“你没有听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因为我是从魔道上折返回来的人啊!现在我回想起从前的样子还不时后怕,宛若两世为人啊!一个人要学坏要堕入魔道是很容易的,相反,想要由黑转白却困难无比,姐姐要是没有遇到你,现在就是另外一个曹天娇吧!姐姐不想你也变成那么暴捩的人,心一旦变质了一切都晚了,明白吗?” 承焕深受感动,也赞叹蓝梦司的细心入微,自己确实在虐待曹天娇的时候有强烈的满足感,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一种心理的变态,可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每当看到曹天娇的时候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有看见曹天娇痛苦的表情才会快乐,难道真如蓝姐姐所说,自己的心变质了吗? 蓝梦司继续道:“姐姐知道她对你不住,你就把她交给姐姐好了,让她死的痛快点,好吗?” 承焕正在思索着自己的疑惑,顺势点头,道:“好……不行!”明白过来的承焕一下子坐起来,道:“不行……我不要她死的那么痛快,蓝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我要看着她颤抖的身体,听着她痛苦的哀鸣……!” 蓝梦司面色不愉,将承焕的脑袋转向自己,道:“姐姐的话你难道没听进去吗?你一旦养成了那样的癖好后悔就晚了。”蓝梦司出生在官宦之家,对那些肮脏龌龊的事一清二楚,她刚才就看出承焕有那种虐待的倾向,一旦真的酿成那样的性格可不得了。 承焕对此懵懂无知,不知道蓝梦司意之所指,道:“什么癖好啊?哪样的癖好?” 蓝梦司真是不晓得从何说起,道:“什么癖好?就是看着女人身体痛苦你心里兴奋的癖好,你难道刚才就没有吗?” 承焕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姐姐无须担心,我只对那贱人有那种癖好,对姐姐是千万不敢的。”明白蓝梦司为何担心,承焕笑着一抱她,道:“姐姐如此千娇百嫩,就是想我也舍不得啊!” 掰皮说陷,敢情白说了,蓝梦司泄气不已,道:“不是姐姐对你没信心,而是姐姐见过太多那样的人了,一个一个灵魂扭曲好似魔鬼,就连我……我爹都不例外!” 承焕两眼大放,蓝姐姐这么担心自己原来是有前车之鉴啊!怪不得呢!承焕见蓝梦司脸色难看,道:“好姐姐,都是我不好,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蓝梦司摇头,道:“自从我娘死了以后,我爹就像成了两个人,在众人面前是人,等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就成了魔鬼,我……我亲眼看见他在床上杀死了一个他最宠爱的侍妾,他那时候的眼神跟你刚才的一模一样,我……真的害怕你也变成那样!”回忆起儿时的可怕经历,蓝梦司觉得周围好冷,情不自禁地往承焕身上挤。 承焕这才知道蓝梦司的反应为什么这样大,看来是自己吓到她了,手轻拍蓝梦司的玉背,道:“我向姐姐保证,一定不会让你担心的事发生,好吗?相信我喔!”心下却打定主意,“伺候”曹天娇的时候万不可让蓝姐姐知道。 蓝梦司应了一声,道:“我知道承焕不会那样的,看你对琳琳和墨凤姐姐那么好我就知道的!” 承焕内心苦笑,自己将墨凤气哭的事蓝姐姐还不知道呢!一攥蓝梦司的手,道:“我们去吃些东西吧!免得一会又要人来叫。” 祭过五脏庙后,承焕嘱咐蓝梦司看好曹天娇他前往客栈去看南琳等人,这个时候承焕就想要是有分身术该多好啊! 连珏夫妇已经将药材采购齐备,承焕没进屋就被南琳带往熬药的小院,途中,南琳将承焕拉到无人的角落,悄声道:“夫君,你……你跟墨凤姐姐……!” 承焕一笑道:“墨凤姐姐又怎么啦?” 南琳嘴一瘪,道:“墨凤姐姐很伤心呢!夫君不要难为她好吗?我不愿看见她那么难过,那样我的心也很难过的!” 承焕一刮南琳的鼻子,道:“好!夫君答应我最亲亲的小琳儿不再难为墨凤姐姐,这总行了吧!” 南琳转忧为喜,道:“夫君真好!琳琳好高兴喔!这下墨凤姐姐就不会再哭了,看着她哭我也好伤心呢!” 连珏夫妇正忙的热火朝天,按连珏的说法,把上百斤的药材熬成酒杯那么多,里面的功夫可不简单,稍微一疏忽就有前功尽弃的可能,因此夫妇俩格外上心连承焕和南琳来了也没时间答对,承焕一看在这碍事,便拉着南琳出去逛街,虽说大冷的天干这个勾当不合适但还是让南琳高兴的不得了,也让承焕心酸不已,自己陪她的时间实在是少的可怜啊! 怀里揣着承烨表哥送的一千两的银票,承焕就琢磨着给南琳买点什么,而南琳却极力反对,清心寡欲的她向来对身外物不是很看重,承焕能陪着她就让她很满意了。 街上行人如织,大多行色匆匆,刮着大风的天谁愿意在外面横逛啊!南琳的身子本就单薄,此时更是冷若寒噤。 承焕看着心疼,揽着南琳的腰身将烈火灵气丝丝绦绦送入南琳的体内,南琳一下子像是到了温暖如春的江南,从脚底板一直暖和到头顶,惬意万分,对夫君的这份细心关爱南琳由衷的感谢。 小两口亲热地没走过半条街,前面便被一窝蜂的老百姓给挡住去路,承焕二人好奇心起也凑上前去观看究竟。 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承焕二人如何能凑上前去,就听旁边的老百姓交头接耳,路人甲叹气道:“你说这王二鳖真是傻老冒,就他一个庄稼汉哪能斗得过人家将军大人啊!我看他真是被欺负傻啦!” 路人乙也附和道:“谁说不是,你道人家刘将军为嘛不办了他?人家那是拿他取乐子,寻开心,他不当他的便宜老丈人还出来讨公道,真是猪油蒙心啊!” 旁边众人大多如此议论,可能是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些了解详情的人看了一会就走了,承焕和南琳才得以赶上前来,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邋遢的不成样子的老汉被一个少年公子一脚踹翻在地,口中吼道:“老不死的,怎么着!我爹是把你女儿抢来了又怎么样!不瞒您说,你那宝贝女儿小爷我也睡好几宿了滋味还真他妈的不赖,啊!哈哈……!”少年公子一阵狂笑又给老汉来了几脚。 承焕有些看不下去正要挺身而出,却有人比他还快,上前将倒翻在地的老汉扶将起来,老汉都有些痴傻了,口中嘟囔着要女儿之类的浑话。 承焕愣住了,扶起老汉的不是旁人乃是袁正,她不在客栈好好呆着出来干嘛啊!由于有袁正出面承焕静观其变,南琳也想看看袁正怎么处理这件事。 然而袁正处理的结果却是将老百姓吓的作鸟兽散,因为袁正将那少年公子的首级一剑绕了下来滚出好远去。 承焕也被袁正的举动弄傻了,她不至于动辄杀人啊!虽然自己也听出这人该死。没容承焕想下去,袁正飘身形落入豪宅院中,里面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人毛骨悚然。 南琳吓的抱住了承焕,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美艳如花,恬静秀丽的女人会下这样的毒手。连承焕都怀疑刚才看见的究竟是不是袁正,兴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时间不大,袁正从里面出来,腋下夹着一个女子,手中拎着三颗人头,她来到邋遢老汉的面前将那女子放下,道:“带你爹离开这里吧!走的远远的找个好人家嫁了,好生孝敬你爹。”女子千恩万谢拉着老汉快速离去。 承焕哪还沉得住气,他也想知道袁正为什么这样做,天子脚下干出这等血案杀的又是朝廷命官,袁正八成是疯了!承焕上前急道:“不快走难道等着官兵来捉你吗?”说着不待袁正回话,一手一个拉起二女就跑。 承焕等人离开没多久,此地就被官兵包围了,死的人乃是兵部尚书陈汝言,那还了得吗! 趁着骚乱的这股劲,承焕三人得以安全离去。等穿房跃脊回到悦来客栈,承焕刚想询问袁正为何如此鲁莽,却见袁正双眼微红,面色悲戚,到了嘴边的话有咽了下去。   第二十七章 卑鄙 更新时间:2006-3-25 23:01:52 本章字数:5353 -------------------------------------------------------------------------------- 承焕不问并不代表旁人也不问,南琳看着袁正手里拎的人头紧张的结巴道:“袁……姐姐……你……你杀人了!”憋了半天南琳鼓捣出这么一句来。 承焕觉得此时此景让南琳留在此地很不合适,道:“琳琳,你先回房看着墨凤姐姐好不好?”体贴的承焕当然不会让南琳自己回去,少不得一直送到墨凤房前。 承焕再次回到袁正处,发现她已经将人头抛滚于地,脸上的悲戚之情也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煞气。 承焕觉得这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袁正,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来到袁正身畔一手搭在其肩上,道:“怎么这么冲动啊?即使那些人该死也不能大白天就把人家的脑袋摘下来啊!实是惊世骇俗之至!” 袁正轻轻地将承焕的手拿下,道:“我刚刚打听到他们一家的住处,当时想都没想就这么干了,我是报仇心切过甚!” 承焕哦了一声,道:“你跟他们有仇?” 袁正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紫涵,紫涵一家就是被他们杀的,我一直都替她留意着这件事,今天总算为她报了大仇,她父母的在天之灵也会安息了!” 紫涵的母亲是京城通州府远近驰名的美人,在紫涵一岁的时候正赶上皇城围猎,当日晚间一队军兵砸门要求夜宿,紫涵的父亲是生意人,慷慨好客,对这些军汉更是不能怠慢,可祸患就此而生。当时还是校尉的陈汝言是这些军汉的头,自然要另行招待,一走一过期间与紫涵的母亲迎头碰面,当时陈汝言惊为天人,顿生邪念,以他色中饿鬼的作风哪还会放过如此美人,当日晚间就明火执仗将紫涵一家以莫须有的罪名抄了,只留下紫涵母亲一人其余全部斩杀,,偏赶上藏剑阁的一位仙子错过宿头想要在此借宿,但她却来晚了一步紫涵的家人死伤殆尽,一岁的紫涵也被摔于地上几乎丧命,看着好似人间地狱的场景险些将她的心撕碎了,将还有一口气的紫涵救起,又打听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于上万军汉中寻找一个人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这位仙子却也毫不灰心,每次出山都到京城打听一番,多年下来也有了些眉目,此次袁正出来就已经被告知紫涵的仇人是陈汝言,袁正盗杯失手后就开始处理这件事,当她得知陈汝言已经贵为兵部尚书后还犹豫了很长时间,生怕自己找错人,可那陈汝言的小儿子的言行算是给袁正点了盏指路的明灯,袁正料想不会出错这才怒杀陈汝言父子四人。 听完事情的经过承焕摇头不已,一来感叹紫涵命生蹇滞二来感叹国无栋梁,连位高极品的陈汝言都做得如此事情,再想想石亨曹钦之流,真是让人愤恨啊! 就在此时,客栈里仿佛开锅似的乱了起来,吵吵嚷嚷之声不绝于耳,承焕心中一动,该不是让人撵来了吧!赶紧出去一看究竟。 来的确实是官兵,正在挨屋搜查可疑人等,承焕一琢磨不能让他们上来,他赶紧迎将下去拦住要上来的官兵,道:“各位,慢些慢些!” 一个当头的生猛大汉大声道:“怎么回事?难道你想吃官司吗?还不让开!” 承焕满面堆笑,道:“各位请了,上面都是些女眷,各位如此出来进去实是不妥,还望各位能多担待担待,小生感激不尽!” 大汉骂了一声道:“别他妈的跟我咬文嚼字,知道吗?出大案子了,不要耽误我们办公,不然把你也拘了去,让开!” 承焕心中一动,走近大汉道:“不是小生阻拦各位办公,实在是女眷生病打扰不得,这里有些小钱给官爷和弟兄们买包茶叶喝,还望官爷能体谅则个!”说着承焕把那一千两银票塞给了为首的大汉。承焕虽然心疼钱可一旦让他们找到了那三颗人头,这个事可就不好办了。 那大汉扫了一眼银票的金额,心里就是一颤,他干三年也赚不到这个数啊!拿人家的手短,大汉哈哈一笑,道:“我最喜欢跟读书人交朋友了,弟兄们,撤吧!我看这家老店不会出什么凶人来。”一干官兵都是吃拿卡要的老油条,哪能不明白其中的猫腻啊! 打发走官兵,承焕松了口气,待他回到袁正处见她正在收拾那几颗人头呢!不知道在上面洒着什么东西,道:“你干嘛?” 袁正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道:“拾掇一下回去好让紫涵祭奠先人。” 承焕纳闷不已道:“三九天难道还怕他坏了不成?” 袁正没理承焕继续着自己的工作让承焕甚觉无趣,道:“你就不能和我说说话吗?难道摆弄着死人头会比面对我要好?” 袁正处理完毕看着承焕,道:“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聊的啊!如果我还是像你那个小妻子一样的年纪,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你的爱恋,我们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一样,我和你是不可能相交的两条线,各行其是是你我最好的选择,相信我所说的吧!这对你我都好!” 承焕不止一次听到袁正如此说,实在是烦透了,道:“你就没些新鲜的理由吗?如果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也不会勉强你,可你这样明显是自欺欺人,你看着我!”发现袁正欲转身离去,承焕双手握住她的双肩。 正如承焕所说,袁正确实对承焕不排斥,一个曾经受过伤的女人最难以招架的便是温柔热烈的进攻,袁正也不例外,能有一个青年公子对她这么好让她内心充满渴望与甜蜜,可袁正是一个有心人,她自家人知自家事并不想因此害了承焕,自己已经犯过一次错了又怎么能明知故犯呢!迎上承焕无比热切的眼神,袁正哭了,泣道:“我求你!放过我吧!” 承焕将袁正紧紧拥入怀里,继而吻上袁正的双唇,两个人的身子都是一震,无尽的美妙从四片唇上传出蔓延到二人的全身,在无法抗拒的欲望面前承焕忽然大吃一惊,因为他身上的闹阳花气竟然不受控制涌动起来,也就在此时,承焕忽然感觉口中一痛一甜,猛地被袁正推出丈远,一品,原来是自己的舌头被袁正咬了个口子,鲜血迸流。 而袁正的模样却让承焕忘记了疼痛,只见她脸赛关公,倒在地上全身颤抖翻滚不已,似乎在承受着无比巨大的痛楚,连桌腿都被她抓碎了。 承焕也许是袁正命中的克星,原本被压下去的媚灵此时又被承焕身上的闹阳花气释放开来,袁正忍受着欲火焚心的痛楚难受至极,面容都已经扭曲了。 承焕过来抱起袁正,急道:“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此时的他也麻爪不已,不晓得袁正为何如此。 袁正力保灵台一片清明,无力道:“承焕……你……你喜欢我……是吗?”见承焕极力点头又道:“谢谢你能……喜欢我……我其实很高兴的……我求你两件事……行吗?” 承焕见她全身热的滚烫,脸色都有些黑中透红了,道:“别说两件,就是两万件都行,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啊!” 袁正摇头道:“包袱里有去藏剑阁的地址,我师父们的事就拜托你了……!”话未说完她的双目已赤,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无法控制自己,道:“还有……还有……求你杀了我吧……求你了……啊!”袁正口鼻之中已然渗出丝丝血迹。 承焕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你说什么?你不会有事的!”承焕抱起她就往墨凤那屋跑,此时惟有医如华佗的墨凤能帮上忙了!可是袁正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啊!难道她身有暗疾不成? 闯门而入的承焕把墨凤和南琳吓了一跳,看见承焕怀里的袁正更是吃惊非小。承焕把袁正放到床上,道:“墨凤姐姐你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墨凤又被袁正的模样吓了一跳,饶是她医术通玄此时也有些毫无头绪之感,一抚袁正的脉门好似按在了一口热锅上,根本切不出个数来,末了道:“她太热了,南琳弄些冷水来给她降降温。” 现成的冰窖就在眼前,承焕闻听心中一动寒灵冰魄应手而出按在袁正的小腹丹田处,缓缓输入。 濒临失去自我边缘的袁正被这股冷气一催好过了很多,身上也不那么烫心也不那么躁动了,可媚灵依然故我流窜于全身,那种无法言传的好似千万只蚂蚁在体内爬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 墨凤再次把手搭在袁正腕上,片刻之后失声惊呼道:“媚灵?你……你身上的是媚灵?”墨凤说话的语调都变的发颤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承焕越听越糊涂,道:“墨凤姐姐,什么是媚灵啊?跟袁正有什么关系?” 聪明如墨凤一下就明白了袁正为什么会变成如此模样,没有承焕身上的闹阳花勾搭又怎么能引动媚灵发作呢!她却不知道袁正的媚灵已经发作好多次了。 墨凤要来金针为袁正暂时稳住了媚灵,道:“你知道上古妖妇妲己吗?就是害的纣王失去江山的那个!” 承焕不知道墨凤怎么又绕到妲己那去了,道:“这跟袁正有什么关系吗?” 墨凤摇头道:“故老相传,妲己身上便有媚灵附体,媚灵属阴,似乎是天地间的淫邪之气所化,能狐媚万物,不过这些都是传说,但它能让人变成一个好淫之妇却是真的。” 承焕两眼发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承焕一下子明白袁正为什么会一再拒绝自己了,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啊! 墨凤忽然笑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我真是笨啊!现成的解药不就在眼前吗!”说着她把袁正身上的金针拔出来,道:“承焕,抱她出去吧!能救她命的可只有你啦!” 承焕糊涂道:“什么?让我救,我又不懂医道拿什么救啊!” 墨凤一笑道:“附耳过来!”她在承焕耳边小声嘀咕了半天,道:“这回知道该怎么救人了吧!真是便宜你啦!天上掉下来的美事!” 承焕红着脸抱起袁正,趁墨凤不注意在她的脸上狠嘬了一口,道:“这是感谢姐姐的!算做利息吧,本金我拿自己来还!”不待墨凤发怒他一溜烟跑出门去。 袁正也非常人,当然知道墨凤所谓的解决办法是什么,所以当承焕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拽住承焕的手,道:“没用的,我已经害死一个了不想再害死第二个。”她哪里知道眼前的承焕远非她从前的丈夫可比,身有闹阳花的承焕岂是那么容易被吸干的吗! 承焕得到墨凤所传的独门心法颇有把握,笑道:“姐姐,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姐姐如此天人就算被你害死也是件很幸福的事喔!”此时的袁正是摆在案板上的肉任承焕施为毫无反抗的能力,又打着救人的旗号承焕焉能放过俘获袁正芳心的机会呢! 袁正深知此次没有师父们在身边自己被欲火所焚的几率占了九成九,而且一旦自己的媚灵窜入承焕体内那么死的可就不是自己而是承焕了,不想害人性命的袁正极力反抗着承焕的亲热举动,还不时给承焕讲利害关系,无奈承焕有听没听懂,直到有了实质性的“突破”才让袁正闭上嘴,因为再怎么讲都已经晚了……! 吸收了袁正身上的媚灵,承焕觉得自己的闹阳花气更加醇厚易于指挥,真的像以前一样独立于烈火寒灵之外成为一股力量,虽不能和烈火寒灵相比但却各有用途,让承焕欣喜不已,对墨凤也感激莫名。 承受过暴风雨般热情的洗礼,袁正神情有些呆滞,眼中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滚落到枕边。 承焕吻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在生我的气吗?虽然我不应该这样对你,可我真的想把你留在身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与你没有深厚的感情就占有你的身体。”承焕刚才确实感觉到自己只是在发泄,自己往日的柔情究竟哪去了呢? 袁正幽幽一叹道:“谢谢你!谢谢你将那无法摆脱的宿命从我身上剥离出去,因为它我背负了万钧的负担,现在的我真的很轻松,很轻松!”因为媚灵,袁正失去了很多人生中最为宝贵的东西,媚灵的消除像是把压在她身上的大山搬走一样让她长出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她都很感激承焕。 承焕心里微叹,他可不敢告诉她媚灵并没有完全的从她身上消失,虽然墨凤告之的方法可以将她身体里的媚灵吸收的一干二净,可承焕私心作祟他想把袁正留在身边因此并没有照搬墨凤所讲而是把媚灵留下了四分之一,这么做承焕觉得自己很卑鄙,可是为了得到身边这个女人就是再卑鄙的事他也会照干不误的,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会对袁正这样呢? 果然不出承焕所料,袁正将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承焕的手拨开,道:“你替我摆脱了宿命我很感激,可我们在一起的希望是不大的,我的心里真的再也容不下旁人了,爱过一次对我来说已经疲乏不堪,我真的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今天就当是个美好的回忆吧!我会永远都记得的,永远!” 承焕真想给自己两巴掌来庆贺自己的英明决策,他手抚袁正异常光滑的娇躯,笑道:“我以前已经说过,为了得到你我什么手段都会使用,反正你非是对我无情我心里的负罪感也少一些。”说着承焕手一操一翻将袁正搂抱到自己身上。 感受着承焕身体的凸起,袁正面色微红,道:“今天的我是你的,但也仅仅是今天而已,让我来好好报答你吧……!” 不待袁正说完,承焕乐呵呵笑道:“恐怕你这句话要食言喽!”说着承焕暗自催动闹阳花真气,不必透体就已经将袁正身体里的残余媚灵调动起来。 袁正啊了一声,脸面和娇躯顿时化做粉红色,欲火化做滔天海浪像是要把她吞没似的,双手紧紧握住承焕的肩头颤声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我怎么还会这样?不可能的!” 承焕一个翻身将袁正压在身下,道:“不择手段是什么意思袁仙子应该能明白吧?这么跟你说吧,不管你在天涯海角只要我还活着,你是不会摆脱我的,我现在就是一个活着的媚灵啊!”承焕说的虽然言过其实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袁正知道承焕不是空口说白话,因为自己现在的情形跟媚灵发作没什么两样。本来就是嘛! 承焕得意非常,一边亲昵地挑逗着袁正一边道:“好仙子,让我好好地疼你吧!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第二十八章 香骨 更新时间:2006-3-25 23:01:52 本章字数:5441 -------------------------------------------------------------------------------- 大年三十,瑞雪纷飞。 曹钦把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飞溅的哪都是,怒道:“你们都是饭桶吗?我小妹都失踪几天了还没找到,那陈汝言的脑袋大白天的被人摘走也没查出个眉目来,你们是不是都活够了,啊?”这两件事先后发生让曹钦有些措手不及。 曹钦面前站着一溜都是他的心腹,他们也是头一次看见曹钦发这么大的火,大家都不敢言语生怕当了他的出气筒。 曹钦身后的风林看不下去,道:“师兄,这也不能怪他们,小妹经常这样胡闹这阵子指不定上哪疯去了,至于陈汝言,我看他死了也好,反正石亨已经不再信任他,留着他反而碍事。” 曹钦看了风林一眼,道:“师弟啊!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啊!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情能不让我害怕吗!只要走错一步后悔都来不及呀!” 风林微微一笑,道:“师兄,您就听我的吧!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撒下去的网是不可能动了,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想明年的这个时候师兄可就不是现在这身服饰喽!” 曹钦压了压火气,对前面的人一挥手,道:“别在这拄着啦!还不继续去找去查!”余者纷纷退走出去。 风林给曹钦重新倒了杯茶,道:“师兄,石亨举事已成定局,不知道我们能在这趟混水里捞多少好处啊?” 曹钦喝口茶水润润嗓子道:“只要能一举消灭石亨在京城的势力我就心满意足啦!那个时候还不是咱们的天下吗!” 风林摇头道:“师兄,既然都是搅局为什么不弄的声势大一点呢!要是王翱,马昂,李贤之流也死于混乱之中,不是更好吗!” 曹钦微微一愣,盯着风林看了好半天,道:“你是说把他们也……!”曹钦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风林点头道:“如此良机错失不再啊!去掉这几个治国安邦的能臣,怎么玩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吗!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那皇帝老儿也干掉算啦!让曹公公从中出力拥立太子朱见深登基,趁新皇立足未稳发动兵变,一切不都结了吗!” 曹钦听的两眼放光,猛地光芒隐去,道:“不妥,仓促之下人心难测啊!况且这天下分封的朱氏王侯可不在少数,虽然只有蜀王和襄王兵力还说得过去,但是黏糊起来对咱们无一利而有百害,不行!还是稳扎稳打慢慢来吧!”这等大事曹钦委实难以决策。 风林是天不怕地不怕,道:“师兄,如此良机如果交臂失之,想再找机会就难上加难啦!我看我们去找师父和二爷商量商量,怎么样?” 曹钦也正有此意,道:“好,顺便也跟师父说说小妹的事,他还不知道呢!” 自从送走魏九龄和儿子后,石亨总觉得人手不够用,虽然打下手的有不少可他都不信任,儿子虽然不争气但跟自己可是一条心啊!这点旁人是比不了的。 敲门声响,石亨知道是大儿子石彪,道:“彪子吗?进来吧!” 石彪扑了扑身上的雪花,道:“这雪下的还挺大的,爹,你怎么不多穿点啊!”见石亨身上只披了件袍子,石彪把一旁的貂皮披风拿起为石亨披上。 看着比自己还出色的儿子,石亨心中高兴万分,道:“爹不冷,事情查的有眉目了吗?” 石彪知道爹问的是陈汝言的事,摇头道:“都查过了,跟谁都不挨边,与曹钦方面更是八杆子打不着啊!” 石亨叹了口气,道:“唉!卢先生这一病倒,爹的心里都没底了,彪子,你说谁会把陈汝言杀了呢?不是曹钦干的还会是谁呢?” 石彪哼声道:“爹,那陈汝言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他那几个儿子也百嘛不是就知道喝花酒泡女人,有此下场是迟早的事,我听说出事那天就是因为女色之事引起的苗子,活该他死啊!况且他最近跟曹钦等人打的火热,就是没这事我也不能让他好喽!”石彪虎目寒光迸射,对于不忠诚的走狗,除了宰杀没有别的出路。 石亨对陈汝言最近的表现也颇为不满,道:“我也听说他暗地里竟然参了我一本,想是他翅膀硬啦!忘了我的好处,真是活该有此报,彪子,陈汝言的小儿子颇是嫩啊!我已经给你弄来晚上好好享用便是,也算给咱尽那最后一回忠了!”说罢父子俩淫笑不已。 除了袁正有些不假辞色外,承焕这两天过的还算不错,除夕之夜为了墨凤等人承焕特意把客栈包了下来,反正是表哥出银子他也不心疼。 承焕虽然想团团圆圆的,可弄到最后竟然没人,让他气恼不已,原来连珏夫妇忙于炼药,吃过年饭后就去忙了,蓝梦司呢?害怕承焕找曹天娇出气死活不出李府,墨凤推脱说头疼,袁正更是没有话蒙头大睡,如果不是为了陪着南琳,承焕真想回李府算了。 南琳见承焕闷闷不乐,道:“夫君,我们出去堆雪人好吗?我好久都没有玩过了!” 承焕对南琳的要求有求必应,道:“好,咱们堆一个大的,象琳琳这样大。” 雪虽大却无风,所以感觉不是很冷,鹅毛雪片纷纷飘落的场景甚是漂亮,屋顶,树木,庭院……全都披上了银装,到处白茫茫一片,洁白的雪覆盖着地上的一切。 南琳穿着皮裘,在轻柔的雪地上踩出行行脚印,看见院中的小树挂满雪花,她摇晃着小树,晶莹的白雪落下来,有的落到身上有的落到脸上,让她笑声不断。 看着犹如绛雪仙子的南琳,承焕竟尔看的痴了,欢笑快乐中的南琳多么美啊!承焕发誓不要让南琳再有一丝的悲伤,一丁点也不许。 幻想中的承焕被南琳扔过来的雪球拍醒,南琳娇笑道:“夫君不要发呆啦!快堆雪人啊!” 承焕叫了声得令,拿过一旁的铁锹不一会攒起一堆雪来,道:“琳琳快来帮忙啊!”时间不大一个雪人颇具雏形。 南琳歪着脑袋看了一会道:“夫君,我去拿些好东西来。”好一会承焕见南琳手中捧着一捧干辣椒和石子就知道她要干什么,赶紧过来帮着南琳为雪人安鼻子眼睛。 承焕见南琳玩的高兴,一口气堆了六个雪人,看着院中的雪人阵两个人快活不已。 袁正站在门口看着院中玩的正高兴的两个人却愁苦非常,她说不上来对承焕是什么感觉,说喜欢吗?是有那么一点好感,但更多的是无奈,她无法抗拒承焕带给她的快乐,她觉得现在不是在为自己而活而是在为欲望活着,承焕的所为其实是很伤她心的,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恐怕此时对承焕已经恨之入骨,但放在袁正这个历经沧桑的女人身上她对承焕却是有些理解的,她也年轻过,知道那种对喜欢的人的占有欲望是难以抑制的,所以她对承焕有的是更多的理解和无奈的释怀,但让她就此死心塌地地更承焕在一起,确也让她无法做到。 南琳眼奸,看见了依门而立的袁正,兴奋的她一溜烟跑过去拉着袁正的手道:“袁姐姐,和我们一起来玩啊!你猜,那边的哪个雪人是我堆的?” 面对着纯真如雪的南琳,袁正实在不忍心拒绝她,任由南琳将她拉到院中,承焕看见南琳携袁正过来,心里不晓得该说点什么,因为袁正这两天也没给自己好脸色,委实不知道她心中是如何打算的。 袁正比承焕还要迷惘,因为她现在面对承焕根本就没话说,如果两个人已经到了没话说的程度碰在一起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这也是袁正为什么不给承焕好脸色的原因之一。 承焕忽然过来拉住一愣的袁正的手,道:“你看这尊雪人像不像琳琳,我们来堆一个像你的好不好?”说着便一手一个将二女拉到落雪甚厚的地方。承焕就在刚才的一转念之间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他猛然想到,不管自己做什么,能让身边的人快乐起来就是最好的,因此他才抛开心中的疑虑邀袁正一同投入到快乐中。 重温少女时的游戏让袁正也放开了一切,此时,有的是无尽的欢笑和没有负担的轻松,三个人都敞开胸怀游戏于飘飘白雪间。 三个人越玩越不象话竟然打起雪仗,而面对双方夹击的承焕自然要光荣牺牲无数次啦!连身上的衣衫都被融化的雪花溻湿而变的僵硬,好在虽然不能对二女动用武功但用烈火之气取取暖还是可以的,不然他可真就惨喽! 精疲力尽的三个人倒卧在雪地里,互相取笑着对方狼狈的模样,承焕害怕南琳受冻生病,握住她的手把烈火灵气输送过去,当然也不能忘了左边倒着的袁正,一样施为。 二女顿感全身暖洋洋的舒服,南琳更是把身子滚到承焕身边,承焕想也没想把袁正也拉到身边,被承焕握着的袁正的手忽然紧握了承焕一下,承焕恍惚听见袁正说着声谢谢,待他正视袁正的时候,树上积压的雪压断了树枝垂落下来正好砸在承焕脸上,惹的二女几乎笑断了肠子。而承焕早上的闷气此时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换衣服的时候,承焕本想占占眼睛的便宜,哪曾想被南琳和袁正合伙从房里轰了出来,袁正关门时看着脸如苦瓜的承焕,悄声道:“谢谢你!我很久都没这么快乐过了!”不待承焕说话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承焕至此明白一个道理,单对单时还好些,一旦一对多,那么自己铁定是被“照顾”的那个。等承焕换好衣服来找南琳二人的时候听见二女聊的正欢,这绝对是个好现象承焕哪能破坏啊!索性让二人继续聊,他则独自一人观赏着雪景。